“王师兄。”
她走近了,认出其人身份,于是驻足见礼。
王书棣闻声回头,微笑着朝滕玄清点了点头:
“玄清师妹这么早便起来了。”
“师兄不也勤勉?”
滕玄清反问一句,她因着方才的事情心头正烦,但面对王书棣,她也不好给对方脸色,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不知师兄今日来此是为何事?若师兄要寻吾师,可得改个时间再来。”
“邝师叔不在宫中?”王书棣面露惊讶,“那可惜了,吾师今晨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还想请邝师叔前往紫玄宫一坐,看样子是不成了。”
言罢,他又问:
“玄清师妹可知邝师叔何时归宫?”
滕玄清知道邝凌韵明日回宫,但她在与王书棣说话时留了个心眼,道:
“师尊未与我详说。”
王书棣无奈,只好拱手告辞,回宫复命。
滕玄清送走王书棣,独自回了正殿,路过院中时,她稍一顿足,视线瞥过凌乐的房门,沉默地抿了抿唇,这才转身踏上石阶,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滕玄清在房中打坐,但心思却留意着前殿的情况,不能静心。
于是她干脆不再练功,起身去前殿溜了一圈,在长廊上碰见长老平泫。
平泫与她说起今日来访的客人比平常更多,还带来不少礼物,听闻邝凌韵不在宫中,他们将礼物留下就走了。
滕玄清拧了拧眉,复问平泫将那些礼物都放在何处,平泫于是领着滕玄清去了堆放礼物的房间。
屋外有两名炼体境的弟子看守,滕玄清跟着平泫进入屋内,绕着陈设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有人觊觎邝凌韵藏画之事不能为外人道,滕玄清没有多说什么,只在离开时代其师谢过平泫细心督查。
临了,她心思一动,又问平泫要了一份今日登门拜访之人的名单,这才拱手告辞。
此后一整日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当天夜里,滕玄清再次收到邝凌韵的传音,她便拿着白日里向平泫讨要的名单去了书房。
“清儿。”邝凌韵朝滕玄清招了招手,将她叫到跟前,问道,“今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滕玄清觉得邝凌韵这话问得奇怪,就好像她早料到自己走后紫阳宫内不会太平。但滕玄清也没有多想,只将晨间发生之事据实以告。
邝凌韵听她说完,神情依旧寡淡,一点也不惊讶。她点了点头,一目十行地扫过滕玄清递过去的名单,道:
“你做得很好,本座这就去寻宫主,与之商议此事,今日宫中变故,切勿与任何人言说,知道了吗?”
滕玄清乖巧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