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单上这些人之外,弟子今晨还在紫阳宫外碰见了王书棣,王师兄说阮师伯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想请您去紫玄宫中坐坐,听弟子说您不在宫中,王师兄便走了,临走前还问了您几时回宫。”
邝凌韵眸光一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揉了揉滕玄清的发顶,微笑道:
“好,为师知晓了,你且下去吧,早些休息。”
滕玄清于是躬身告退。
第二天,滕玄清发现有小弟子在打扫凌乐的房间,屋内陈设如旧,但衣物和被褥都已经搬走了。
滕玄清心中疑惑,便问了那小弟子是否知晓凌乐的去处,小弟子摇头回答不知,滕玄清便不再问了。
她想去书房寻邝凌韵,问问凌乐最后如何了,回头便见师尊站在院内。
“师尊!”
滕玄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邝凌韵身边,邝凌韵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滕玄清话到嘴边,强行咽了下去,待跟随邝凌韵回到书房,才听邝凌韵道:
“凌乐搬去了紫霄殿,宫主看中凌乐根骨,有意收她做记名弟子,往后你若要寻她,便去紫霄殿罢。”
滕玄清张了张嘴,既惊又喜,她原还担心凌乐横遭祸端,被坏人连累,不曾想宫主这般大度,那丫头也算因祸得福了。
“说来,凌乐也是被为师连累。”邝凌韵无奈地叹了一声,“为师担心对方失去目标之后会对你下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院内好好修炼,莫再往宫外跑了。”
滕玄清心头疑窦重重,但她懂得分寸,未贸然询问,只乖巧地答应下来。
这件小事好像并未掀起什么波澜,邝凌韵也与往常无异,滕玄清便渐渐将此事放下,不再挂心。
十二宫大比的日子越渐临近,滕玄清一如往常勤勉修炼,因着邝凌韵的叮嘱,她没有跑去紫霄殿寻凌乐,平日里多与童小余切磋练招。
童小余的修为虽然差了一些,但他在招式的运用上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与滕玄清互有短长,各自都有不小的进步。
“小师姐,明天十二宫大比就开始了,听说近来不少外出历练的弟子都回了宫,连紫云宫的华煊师姐也回来了,想必这一届的十二宫大比非常有看头。”
童小余非常兴奋,说起这位华煊师姐时,他眼睛里好像放着光。
“华煊是谁?”
滕玄清问。
她虽然来紫阳宫有些日子了,但她一心修炼,对宫里许多老弟子都不熟悉,还得童小余一一介绍,她才能勉强知道一些。
“华煊师姐啊。”童小余歪着头,思考该怎么向滕玄清解释,“这么说吧,咱们这一辈的弟子,就属华煊师姐和王书棣师兄威望最高,若说王师兄最有希望夺魁,那第二名多半就属华煊师姐了。”
说完,童小余又补充了一句:
“自从华师姐突破至筑基后期,她就出宫历练了,如今回宫,不知其修为到了何种境界,届时究竟孰高孰低,还是另说。”
滕玄清沉吟着点了点头,着重记了一下华煊此人,是既王书棣后,又一劲敌。
“却不知凌乐师姐现下如何了?”
童小余突然想起凌乐来,往日他还常与滕玄清凌乐二人一起切磋,近段时间来,却不曾见过凌乐了。
“自她搬去紫霄殿后,我也鲜少见她了。”听童小余提起凌乐,滕玄清脸上神情微黯,随口附和一句,“能做宫主的记名弟子,也算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