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银川感觉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便撑着身子准备平安无事地回小竹屋。她有心将刚才的偷窥二字忘的一干二净,就是不知别凝会不会放任她将此事揭过。
刚稳定身形,只听身后飘过来一句冰冰凉凉的带着冰渣子的话,“你好像……落荒而逃啊。”
银川心惊肉跳地回头,别凝就站在她不远处,不知在用什么样的表情看她。
她将这一句话放在嘴里过了一下,能品到几分调侃之外,大概只剩和别凝的面无表情一样无感了。
视线从修长的身形一路向上,然后银川看见了了不起的东西,旋即呼吸一滞,跃然心头的烈焰散发出堪比艳阳的还亮的几十倍光热,呼吸间满是热浪,双颊如似火烧,眼睛也要着了火。
银川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不已和别样之情,惊问:“你的面纱呢?”
不远处的丛林之间,绿油油的繁茂之中,别凝仍旧白衣如月,纤纤而立如是拒旁人千里。曾经日夜面着纺纱的人,如今面颊上却是什么都没带。空气之下,洁白无瑕的脸上的五官是多么的精致,精致到让人心头窒息?
我竟比不过她!见到了,那睹物思人的画卷是不是也可以扔掉了?她是别凝!她居然是别凝!
……
无数句话混着不可言喻之感,再次将银川掩埋,若说方才在洞中她还算有些气力可以自制,那么现在,她愿落为战俘,甘愿沉沦。连脚都抬不动的人,如何不做裙下之人?
别凝蹙紧了眉,迈步过来,“甩衣服的时候落水湿掉了。你这是去哪儿?我追你一路了。”
心中天人交战的银川一边心道离我远点,你的呼吸都喷薄在我脸上了,一边又腹诽快再凑近些,怎么可以这么香!最后,瑟缩在逼仄之地的微小自控力爆发了,“我……我回竹屋!”银川白稚的手指指着身后的某处枯树,“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