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来并不是只要没有遗憾就不会难过。
然而这份难过找不到理由,就像他的怒火,一直找不到出口,心火燃烧,心血成灰,他不觉得应该悲伤,也没有理由落泪。
“我在想,如果今天您挂了,然后它没事,我可不可以宰了它给您报仇。”
很好笑的笑话,记得当时自己也笑了,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宰了它也没用,他早就宰碎了那架飞机,却没能报仇。
记忆中的吴哲在摇头叹息:“小生纵有钢刀在手,奈何酋首也如钢。”
一语成谶!
某种极黯然而无力的滋味渗入袁朗的骨髓里。
陆卫明花了一点时间才从诺大的停机房里把他找出来,可是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袁朗的神色空茫,全然不复平日里精明果决的模样。
“袁队长。”
袁朗从机腹下面滑出来,本想要敬礼,却被陆卫明拦住了:“我看到正式处理意见了。”
“哦!您觉得怎么样?”袁朗的视线下垂,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