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ào躁。”
“那不都是被你气的,但凡你争点儿气……”
“我还不够争气吗?我现在职位比顾砚秋还高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争气。”贺松君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就不能和她保持距离吗?!”
“不是你说的打入敌人内部吗?”顾飞泉笑吟吟道。
“少糊弄我,我还不知道你,打小你就跟我作对,不听我话,上了大学更是几个月才回家一趟,不就是为了躲着我吗?现在好了,有个妹妹了,哪怕人家是小三的孩子,你也屁颠屁颠地上去讨好,也不看看人家理不理你。”
顾飞泉眸光慢慢冷下来:“妈,差不多得了。”
贺松君立马指着他鼻子道:“你看看你,就是现在这样,我是你亲妈还是人家是你亲妈,我一说别人你就跟我翻脸。”她撒完泼又抹起泪来,哭哭啼啼道,“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你,费劲千辛万苦,现在可倒好,胳膊肘净往外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从小到大,贺松君这句话说了没有十万遍也有九万遍,即使顾飞泉在心里劝说自己一定要有耐性,不能发脾气,但是在贺松君把脏水再次泼到沈怀瑜和顾砚秋身上时,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妈,我有点事先回房了。”
贺松君:“你给我站住!”
顾飞泉大步走了,只留下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贺松君朝楼上书房的方向看过,眼里的憎恶之意越深,几乎要化为实质。
先是她的母亲毁了她的一辈子,现在又要来祸害她的孩子,这对母女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为什么?!
顾砚秋先侧耳贴着书房的门听了一会儿,再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