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握着方向盘:“我不管你多少岁,你快告诉我你家在哪,不然我就随便把你带到哪个山沟沟里扔了。”

“你才不会。”

“为什么?”

“你刚才救我了,你现在在说谎。”

“你到底醉没醉?”秦暮回过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你不是装的吧?”

“醉了,没装。”她一边说着醉一边又相当清醒地指路,“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有家五星级宾馆,你把我送到那儿去吧。”

秦暮下车,开了后车门:“下来。”

“什么?”

“看你意识清醒,劳驾您自个儿走过去,我挺忙的,就不送了。”

“我真喝醉了,不骗你。”

秦暮让开身子,双手抱胸,下巴点点:“喝醉了?来,走两步我看看。”

季微白走了一步,啪叽往旁边一歪,摔她怀里去了。

秦暮吊着眼角,斜她:“你碰瓷呢?进修两年再出来接活儿好伐。”

“我没骗你,你要是站我远点我铁定摔地上了。”

秦暮就站远了一点。

季微白又步伐虚浮地走了两步,眼睛前边跟万花筒似的,转转悠悠,脚抬起来,晃晃脑袋,不知道往哪落。

秦暮就看着她在原地金鸡独立,立了一会儿立不住了,往旁边一歪,这回旁边没人了,倒地上了,后脑着地,咚的一声。

“娘啊!”秦暮估摸着这一下脑浆都得摔散了,不像装的,快走两步把她搀了起来,“信你了信你了,真是祖宗。”

季微白搂着她的肩膀,哭唧唧:“我就说喝醉了嘛,非让我走,非让我走,还走两步,我走完了两步了,你都不过来扶我,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