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林笺说:“好,我有办法给你弄来假死的药。”
就在皇帝大赦一个月后,年仅十一岁的大皇子晏无垢病故,震惊朝野,全国缟素,皇帝悲伤过度,吐血不止,卧病在床,罢朝三月。
下葬那天,天空飘着牛毛似的细雨,宫里的大傩们跳着奇怪的祈天的舞蹈,皇陵周围立满了或真心或假意的贵族,皇帝由宫奴搀扶着,蹒跚着走了过来,手掬起第一捧土,落在了棺椁之上,这仿佛是下了命令似的,越来越多的土将那座棺材埋了起来,最后封墓,离开。一切复又归于寂静。
风把皇门顶上的旗子扯得呼啦啦地响。
一辆车从宫内疾驰出去,守门的士兵将手一拦:“止步!里面何人?”
赵清阁露出半张脸,冷声道:“奉旨办差。”
“是,赵统领。”士兵撤回手,恭敬道,“统领请。”
一路送到了国都城外,赵清阁才从车上跳下来,抻了抻缩在车内无处安放的腿,道:“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彻底浪迹天涯,隔太远了,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都靠你们自己了。 ”
林笺挪到驾驶位,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晏无垢出来朝赵清阁行了一个大礼,谢过她帮忙。
阴差阳错的,所有事情的进程迈上了大家所规定的轨道,赵清阁弄了一辆一模一样的新车,打道回宫,还没等她到住处,薄珏已经在路上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