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一脸认同,点头:“对,就和前段时间那样,瞎捣乱。”

“哈哈,小九,你这样编排皇兄,不怕他知道后伤心吗?”

“我说的是实话。”萧行将棋子一粒粒拾进棋盒:“你是不知我那段时日被折腾成什么样,帝后直把人往死里逼。”

华阳憋笑:“皇兄不也补偿你了嘛,我看上的那杆描金画笔,他眼睛不眨地派人给你送过来,还不是为了哄你消气?皇兄那样做,全为你和淮纵好嘛。”

萧行柔声道:“不过淮纵折腾得比我惨,她都被逼进棺材去了,还被柳嬷嬷掀了棺材盖揪出来……”

华阳绝倒:“真该让天下人看看风流才子淮纵如何躲进棺材的!”她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追问道:“还有何事,说出来,本公主好好笑话她!”

萧行住了嘴:“不告诉你。”

“哎?这就没意思了,总不能你一人偷着乐吧?淮纵那么要面子的人,能取笑她一回是一回啊,快说快说……”

阿韭缓步走过来,行礼道:“郡主,凛春侯府下人奉侯爷之命,前来拜见。”

华阳一惊:“淮纵动作挺快嘛,这么快就想好怎么哄你了?”

萧行无视她的打趣:“请人进来吧。”

“本公主倒挺好奇凛春侯道歉的方式,小九,你猜她会不会在信里痛哭流泪地向你忏悔啊?”

萧行顺着她的思路粗略一想,想象淮纵朝她痛哭流涕求和的模样,汗毛都禁不住倒竖起来,她道:“不会。”

淮纵死鸭子嘴硬,指望她痛哭流涕服软,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阿净被婢女阿韭领进门,一头跪倒在地:“见过公主,见过郡主。”语毕,将大而厚的信封双手献上。

萧行第一时间不去拆信,清清凉凉的眸光落在华阳长公主身上,勾起无声的意味。

华阳愣怔地眨眨眼,继而愤怒的小火苗夹杂着说不清的幽怨从眼睛喷薄而出:“好你个萧行,用完就丢,真是夫唱妇随!”

东陵郡主温柔浅笑:“别把我和淮纵放一块儿,要随,那也是妇唱夫随。”

“小气鬼,不看就不看,本公主先回宫了。”

华阳将茶水一饮而尽,嫌弃道:“你当淮纵是宝贝疙瘩,她可二话不说把你丢下了,要我说,你就晾着她,让她长长教训。呵,你俩?冤家!”

萧行不置可否,起身送客。

反是华阳见她淡漠寡言的模样,生了一肚子气。

本着朋友的立场她希望萧行能和淮纵有情人终成眷侣,可这两人格外有意思,喜怒皆不由人。

今天吵得天崩地裂,明儿个又能柔情蜜意,她夹在中间,看都看烦了。一颗心恍惚被撕扯成两瓣,哼,还是絮絮好,絮絮从不让她烦心。

王府静悄悄,送走华阳,萧行回到正堂没急着看信,抱着阿觉往莲花池赏景。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诗文写得好,景色更好。

白猫喵喵喵地用粉色小舌头舔舐萧行掌心,温温软软中带了点点湿意。淮纵常抱怨她气性大,爱生闷气,但这次萧行其实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