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贺作舟下一句话来了:“赶明儿我再来看你的伤,记得别沾水。”
原来只是看伤。
送走了贺六爷,方伊池失魂落魄地回了后院儿,阿清竟然还在挤眼尾的红痣。
“哎,刚好你来,”阿清见了他就像见了救星,“快帮我点一个,我这都画了七八遍了,总是不好看。”
他挥挥手,哆嗦着钻进屋,打开衣柜翻找了片刻:“等等,我穿条裤子。”
“什么?!”阿清闻言,捏着笔在眼尾画了条歪歪扭扭的蛇,“贺六爷碰你了?”
“胡说什么呢?”方伊池坐在chuáng边,撩起裙摆将内裤穿上,“是我自己脱的。”
阿清愣了愣,走到他身边:“也是,六爷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这都两三年了,你见着六爷才开窍?”
“别瞎说。”方伊池晓得阿清会错了意,伸长了腿给他看自己腿上的伤,“六爷给我看伤呢。”
“就……看伤?”
“也不是。”方伊池想想,摇头道,“他还教我写字。”
阿清被他的话噎了又噎,不信邪地追问:“你都脱裤子了,他还教你写字?”
“嗯。”方伊池想到六爷写的名字,忽而后悔,觉得该把那张留下六爷字迹的纸带走才是,“之前还嗑瓜子儿来着。”
“哎哟我的小祖宗。”阿清笑倒在chuáng上,在他脚边打了个滚,“您是第一天来饭店?”
“脱裤子该gān什么,要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