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把脸贴在了六爷的后背上,手指颤颤巍巍地顺着腰线往上溜达。
贺作舟忍了又忍,觉得小凤凰的表现太过反常,像是误会了什么,可纵观这些天的相处,六爷又实在是寻不出端倪,只好先把方伊池的手指握住。
方伊池的烧还没退,体温有点高,手指湿湿热热,在贺作舟的掌心里挣扎。
他还没爬到先生怀里呢!
方伊池觉得今夜又没了亲热的机会,委屈地用脚背蹭贺作舟的小腿:“先生。”
“你到底想嘛呢?”贺作舟翻了个身,让小凤凰枕着自己的胳膊。
方伊池吭吭哧哧半晌,幽幽道:“先生,如果一个人得了重病,没几天好活的了,您会告诉他实情吗?”
“什么实情?”
“就是病情啊。”
贺作舟听得云里雾里,把身边的人想了一圈,除了得了伤寒的小凤凰,愣是没想出得重病的人,再往方伊池身边想,倒是想到一个方伊静。
难不成方伊静从协和转到陆军医院,把方伊池吓着了?
而方伊池眼巴巴地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急得在六爷怀里焦急地扭。
贺作舟被他撩得头皮发麻,抬手对着小凤凰的屁股来了一巴掌。
“先生……”方伊池消停了,趴在贺作舟的怀里哼哼,“您倒是说啊,如果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他过得特别苦,您忍心告诉他病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