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的时候意识不清,就算觉得自个儿不会这么说话,也依旧满是歉意地勾住六爷的脖子:“先生不是妖jīng。”
“那谁是啊?”
“戏文里吃人的是。”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个小妖jīng。”贺作舟抬手习惯性地对着他的屁股来了一巴掌,落手才想起来方伊池没穿小裤,下面光溜溜的。
果不其然,他被打得腰一挺,闷哼着翻了个身:“先生,我裤子呢?”
“嘛去?”
“找阿清。”
“你给我躺下。”贺作舟是真的来气了,二话也不说,直接将方伊池压·在了身·下,“小凤凰,今儿个你要是敢乱跑,你那两瓣屁股就甭想要了。”
方伊池躺在chuáng上,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既不想将时间làng费在无畏的争吵上,又不乐意背上的凤凰被提前发现。
他生着病,着急起来,顷刻间额头就挂满了汗珠,眼尾也染上了红意,瞧得贺作舟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怪了,以前贺六爷瞧见什么,心里都不会有太大的动摇,如今不过是个出门的破事儿,他家小凤凰眼泪尚且没挤出来,他自个儿先不成了。
“得,我把阿清请到家里来。”贺作舟往方伊池身边一倒,抬起胳膊遮住脸,“别再跟我提要求了,就这!”
方伊池噌地坐起来,抱着枕头往贺作舟身边挪。
贺六爷警惕地移开些:“嘛呢?”
“阿清……让阿清来北厢房吧。”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