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毫已是非常柔软,但架不住方伊池细皮嫩肉,且蘸了颜料的笔游走间带着yīn冷的cháo气,阿清这一下着实让他有些受不了。
“该!”阿清拿了帕子擦去多余的颜料,低声叹息,“忍忍吧,这几根尾羽要是画不好,你这只凤凰就得变山jī。”
方伊池又扑哧一声笑了。
“还笑呢。”阿清没好气地嘀咕了几声,埋头认真画画去了。
人皮为纸,要切合皮下骨骼,才能画出动人的凤凰。阿清点痣描眉不在行,摸骨却是一把好手,要不是看不见摸不全自个儿的后背,说不准方伊池身上这只凤凰就得先落在阿清的背上了。
擦了多余的颜料,凤凰的尾羽徐徐在方伊池的后腰上展开,阿清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比我想的画得快些,说不准两天就能画好。”
“好看吗?”方伊池忧心忡忡。
“好看。”阿清笃定道,“保准六爷瞧见撒不开抱你的手。得了,甭再和我搭茬,让我好好画一画。”
方伊池闻言,哪敢再出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这头画得热火朝天,贺家也是暗cháo涌动。
先是贺老爷子在用晚膳的时候发了火,指桑骂槐地讽刺方伊池进了贺家的门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后是贺四爷把几个碎嘴的下人辞了,直接送到了关外。
总之事情全是围绕着方伊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