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请……”
“嗐,我姐啊!”贺作舟说着说着,推开了北厢房的门。
方伊池坐起了身,抱着枕头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家先生。
许是喝了酒,贺作舟虽然还穿着军装,气势较之早上温和了不少。他先把马刀挂好,再脱掉外套,将军帽搭在沙发边,嘴里说着琐碎的事儿:“我想了想,还是要穿军装再和你拍张照,就挂在咱们屋里。”
“……好。”
“也不必挂在这儿。我前些时日看中了一套四合院,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搬走。”
“好呢。”方伊池的一颗心烫得发痒,早已听不清贺作舟说了些什么,隐隐听见衣衫落地的轻响,只觉得呼吸间先生就来到了chuáng边。
贺作舟脱了外套,只着了身单薄的白褂子,衣扣也扯开了,不怕冷地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
方伊池想看,还想摸,但转念想到自个儿也该脱衣服了,脸唰的红了,连带着脸颊上画出来的痣也明艳艳地dàng漾了起来。
“这时候害臊了?”贺作舟差点被他逗死,“小凤凰,咱俩又不是头一回,你哪儿是我没摸过的?”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如今方伊池后背上多了只凤凰,哪里是理能说清的?
好在贺作舟也不含糊,见他不主动,直接伸手帮着脱。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方伊池又臊又急,抛却背后画的凤凰,打心眼里其实还是想跟六爷亲近的,便半推半就地除去了身上的衣服,躺在chuáng上合着眼睛喘息。
贺作舟的呼吸也重了,直勾勾地盯着方伊池滑出衣摆的半截小腰:“你可真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