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没有。”
“没有你和崔桦跳什么舞?”
“我……”高亦其眼里盛着一汪泪,“我没想那么多,先生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推开身上的男人,浑身发抖:“先生如果觉得我想和表哥跑,那就锁着我啊!”
“你真当我舍不得?”高诚冷笑着解了皮带,攥着高亦其的手将他的手腕绑起来,“你要是敢跑,老子……”
“先生要打断我的腿?”高亦其哭着勾起唇角,纤细的手腕被皮带勒出一圈红痕,“还是要一枪崩了我?”
被抢了话的高诚蹙眉坐在床边,见他哭得眼睛都肿了,心里乱糟糟的一片,既心疼,又压抑不住心头的暴虐。交际舞是什么,高诚能不知道吗?没遇见高亦其之前,男人不是没去风月场所,那种贴在一起扭动的舞步就是为发情的男男女女准备的,崔桦这个时候邀请弟弟去跳舞,安得什么心?
也就高亦其傻了吧唧的信崔桦的屁话,当真以为在船上找不出舞伴。高诚能用自己的性命打赌,就现在,甲板上起码有五个人想和崔家的大少爷跳舞。
想到这儿,男人下定决心,就算被弟弟厌恶也要将人关在房里。
崔桦连他都敢开枪打,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亦其?虽说高亦其曾经安然无恙地在法国待了两年,保不齐那时候崔家和高家没有利益牵扯,如今崔桦带着全家人回到上海滩,高亦其的身份就显得尤为尴尬。
他是高家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却和父亲的私生子厮混在一起,单凭这一点,高亦其就难以在崔家生存下去,毕竟高诚是崔家回归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想清楚一切,高诚更加坚定了要关着高亦其的决心,当即俯身,却望进一片破碎的水光。
高亦其哭得伤心,眼泪一串接着一串从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