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药油。”陈叔回来了。
高诚接过药油,一点一点抹在他即将愈合的伤口上:“我给你刀不是让你伤害自己的,你心里不舒服可以对着我砍。”
“还有,别想跑。”
“高亦其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不管你是不是恨我,都别想让我放手。”
男人擦完药油,检查铁链,最后面无表情地起身,见高亦其毫无反应,忍不住捏住他的下巴粗鲁地亲上去,不消片刻,高亦其就开始挣扎,脸上也覆盖上一层病态的潮红,甚至还抬手抓男人的脸颊。
脸上多了五道红痕,高诚却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这就对了。”
高亦其气喘吁吁地趴在地毯上,听着高诚离去的脚步声,眼里猝然落下泪来。
陈叔已经和他讲过男人在码头上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救人,高亦其也理解,可这不代表他能原谅男人,换句话说,那一枪直接将高亦其脆弱的心理防线摧毁。
倘若连最爱的人也能肆意伤害他,那么他自己也可以,所以高亦其醒来直接用针头在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粼粼的伤口。
那时高诚惊慌失措的神情莫名让他愉悦,可愉悦褪去,就是铺天盖地的悲伤。
高亦其怎么会不理解高诚开枪的意图呢?当陈叔解释完以后,他立刻明白男人是在救自己的命,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