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温良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好苦笑,“那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对了。”临挂电话,温良初问,“我拿到了他们的体检报告,有些令人意外的内容。你想不想看?”
“是说柏里的父母吗?”
“当然。你总是喜欢明知故问。”
“我只是想再确定一遍。”
温良久说,“既然有,那看看也行。”
电话里传来低低的笑声,“你真有趣。”
温良久:“……”
又来了,这种“你这个人类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语气。
“赶紧发我邮箱。挂了。”
“好。”
结束通话,温良久即刻打开电脑登录了邮箱。
柏里的事,温良久跟这个哥哥浅浅地提过一次。
因为何戟搜集这部分内容时受到了人为的阻力,他隐约觉得这个家庭有些不同寻常。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他跟温良初说时,想的是能查出家庭成员和大概的工作生活状况就行了。
但温良初口中的“大概了解一下”,是直接把人家家里好几代人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
压在层层广告邮件之上的最新邮件,收自于无法显示地址的邮箱。他已经习惯了温良初无迹可寻的发信方式,直接点开这封邮件,把两份身体检查报告看了一遍。
饶是已经听温良初讲过,他自己事前也做了些检索,但亲眼看到时还是觉得很扯淡。
名门望族的旁系后代,家族没落后自小相依为命。两份身体检查报告的照片上,是两张五官高度相似的脸。
第一份报告的患者是柏里的父亲柏长遂,就是上次在百科上见过的知名画家。报告上他的脸色看起来比百科上那张照片更阴郁憔悴,大概是今年健康状况出了问题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