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也很不乐观。肝癌晚期,没几个月好活了。
另一份报告结果显示接受检查的人身体指标一切正常。温良久的视线在她的名字和照片上徘徊了许久。
柏长依。
柏里跟他妈妈长得很像。
这是个美得令人屏息的女人,只看照片也不难想到真人必定更加惊艳。
温良久见过柏长遂的成名作。画中的主角是一束被锁在笼子里怒放的蔷薇,在数年前被拍卖出大几千万的天价。
他不太懂得怎么从专业的角度去欣赏一副名作,但基本的感知力还是有的。画里充斥着似真似幻的靡丽,隐喻着浪漫又荒诞的爱情。爱到偏执,爱到死。
跟看到这个女人的照片时,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总结下来,从生理到心理,这对夫妻都不太寻常。
温良久看着照片上那张糜艳动人的脸,怎么都无法跟柏里冷静的表情重合在一起。
在这段充满禁忌的关系里,他是如何诞生并生存至今的?
当他知道自己的“不同寻常”,当他被追问这样的“不同寻常”,该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
妈的当时为什么要追着问他啊,傻逼。
温良久拉开椅子,退后两步倒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一直躺到日光西沉都没动一下。
只觉得满心疲惫。
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傍晚时起身,他依旧没离开床,只往上平移了一段,靠在床头给柏里发短信。
下午的阳光太烈,柏里不太想出门。反正已经完成了本周规定的兼职时间,就没往店里去,正窝在小公寓里看书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