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这么矛盾又温柔的啊。
“……哭什么?”
温良久看到他眼角有泪滴划入发间,立刻俯身吻个干净,哑着嗓子问,“疼?还是舒服?”
柏里却笑起来,用力抱住他的背,缠/紧他的腰,小声说,“开心。”
这句话促使温良久在心里取消了他后半夜的睡觉时间。
但必要的中场休息还是不可或许的,毕竟他温某人偶尔还是个搞创作的文艺青年,又不是什么臭不要脸的衣冠禽//兽。
柏里对他心里所想一无所知。中途被喂了次水之后,精疲力尽的感觉席卷全身,困得动都不想动了。
看他今晚穿的衣服就能想到,应该是刚把事情处理了结就直接奔回了来。温良久也不忍心再折腾他,从背后拥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走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烧还没退就出去乱跑。”
“凌晨时就已经退了。你的退烧办法很有,用。”
“你介意我问你什么感觉吗?我还挺想知道的。”
“介意。真好奇的话,下次你来躺下面,就知道了。”
“……那倒也不必。”
柏里笑出了声,翻身钻进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连日以来忙碌的经历,“我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最后把他们放一起……碑上没刻她的名字。我不想别人议论她……那些人太难缠了,律师帮了我很多忙……”
温良久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在他眉眼间描摹,最后落下轻柔的一吻。
“辛苦了。”
结果还是没逃过后半场的折腾。
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身体碾压似的酸痛让柏里深觉他那句语气温柔的“辛苦了”根本就是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