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嘟囔着说着,转过头,一双眼睛亮堂堂地盯着易容术师父,这时候,白术也转过头,从桌子边小心翼翼地望着围着她折腾出来这个歪七扭八的“花盆”左右看的中年男人——于是,这易容术的师傅成了君长知之后第二位享受了师父二人星星眼攻击的对象,被那么两双四只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是真的笑出声来:“做什么,小狗似的看着我。”
纪云叹息:“师傅啊……”
“让云峥那小子知道你就是这么求着给你徒弟蒙混过关的,他非扣你几个月俸不可。”
“没事,扣便扣了,我自己出去接活儿赚外快。”
“……”
几十分钟后,白术脸上糊着第二枚通行令,跟在纪云屁股后面屁颠颠地走出了那房间。
等确定他们双双远离了可探听范围,白术这才伸出手,拽了拽身边纪云的袖子问道:“纪大哥,我还不知道这教导易容术的师傅姓什么呢——打从进去,你就一直‘师傅、师傅’的叫,简直大不敬啊。”
她话语一落,便看见身边的纪云停下脚步,他先是指了指自己——
“我编号排行老八。”又指了指之前他们离开的那个房间的方向,“他的排行也是老八。”
“呃?”
“所以是‘师父’,不是‘师傅’。”纪云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异常严肃地说,“我进来之前,就是师父带着我,后来他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嗓子毁了,本就是以易容术所长的人最忌讳身上出现这些个不可掩饰的特征,索性直接就退下来到了幕后,‘八字号’的牌子也交到了我手中。”
纪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兜里的腰牌给白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