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扎吧,我不怕疼。”雾浓浓哽噎着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护士。
护士手法十分熟练,不过只怪雾浓浓血管太细,扎了两次才成功,她走后,雾浓浓才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嘴唇咬破了。
不过,这也证明,以前种种的娇气,那都是被人惯的,如今没人宠着了,有些事自然就承受了。
雾浓浓用右手抹了抹眼泪,看着过道上另外的小两口正甜甜蜜蜜地对望着,看起来像一对热恋中的大学生情侣。
女孩儿病着,男孩儿皱着眉头,仿佛比那女孩还疼。看装束,也不过是普通家庭的子女,男儿不时去开水房用乐扣杯接水,回来放在女孩打点滴的那只手下面,嘴里直问:“还冷不冷?”
雾浓浓这才感觉到她放在被子外面,打点滴的手,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
肺炎一般打点滴要半个月左右才会痊愈,雾浓浓已经独自每天来校医院报道、输液七天了,从没有一个探望者。
第八日的时候,白雪之才出现,先前跟着她老公二度蜜月去了。
“你怎么住这种地方?”白雪之一进来就开始咋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雾浓浓其实也怀疑自己是因为自虐才选连空调都没有的校医院的,冷死人了。
“宁墨知道吗?”白雪之紧接着就问。
雾浓浓道:“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我病了。”雾浓浓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