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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又暖轻轻地用钥匙开了左问房间的门,房间没有开灯,她借着透窗而入的月光打量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

左问睁开眼睛,有些烦躁地坐起身。

不过在俞又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左问已经重新躺下假寐了。俞又暖偏了偏脑袋,蹑手蹑脚地走进左问的衣帽间,挑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穿上,袖口挽到手肘处,这才重新回到左问的床边,丝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左问的身边。

“回你的房间去。”左问无法再装睡。

“你没睡着啊?”俞又暖用手肘撑起身子,趴在左问的旁边。不合身的衬衣,领口因为她的动作而大开,露出一片雪白得慑人眼的风光。

左问再次冷冷地重复:“回你的房间去。”

俞又暖不为所动地眨了眨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像虎凤蝶的翅膀一样扑扇着,眼睛里还带着浴室的氤氲水色,“左问,你都没有需要吗?”

夜色能掩盖人的神情,让俞又暖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左问想将俞又暖扔出去,可又考虑到她是个脑子动了两次手术的人,深呼吸一口,缓和了情绪这才道:“又暖,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

俞又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是脑子有问题,可身体没有问题啊。你是我的丈夫,我理应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啊。”俞又暖往左问挪近了一点。

左问闭上眼睛,发现不和俞又暖说话还好一点。俞又暖独有的体香渐渐感染了干净的空气,让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