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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给沐老头打电话。
“师父,你上次说的那个国外的学校,offer还有效吗?”
“当然有效。”沐老头十分不爽:“那学校董事是我朋友,我帮他看了几十年画了,你过去直接任教,给人当老师不比开店好?要不是你年纪小,直接当教授都可以。”
“师父。”我叫了他一声。
“干什么?”
“我以前干过那么多混账事,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沐老头显然对于我这种直截了当的表达方式很不习惯,咳了两声,半天没说话。
“气当然是气的。”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但是只要你现在愿意好好画画,不要浪费自己天赋……师父师父,哪有老子跟儿子动真怒的呢。”
“只要我继续画画就好了是吗?”
“当然。”
“好的,谢谢师父。”
然而我没指望过自己从纪予舟身边逃开过后,还能光明正大地以林湛这名字生活,更别说当老师了。
纪予舟说他小时候学过兵法,兵法里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我还没自大到觉得我所有的小动作都能逃过他眼睛,但是我至少可以多给几个目标给他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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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带着瑞瑞在吃冰淇淋。
邢云弼的电话如期而至。
“早,林湛。”他学会我的打招呼方式之后,一直用得很开心。
“早,邢云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