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新摘的龙眼,穆小哥拿些去尝尝。”
“穆小哥,我家新做的米糕,与你换只雉鸡吃可使得?”
承徽一一应着,不多时,雉鸡少了两只,手上又多了一堆吃食,有邻家小儿站在一畔眼巴巴盯着,承徽便掰下半块米糕往那小儿嘴里一塞,换得清脆脆一声“徽哥哥”,不禁笑眯了眼,显出几分孩子气来,惹得大姑娘小媳妇俱红了脸,偷着看个不住。
待转过了这条街,再往镇子北头去,便是当初置下的小院,因着位置偏颇,并未费多少银钞。当年出宫仓促,可钱也是带了不少的,倒不是置不起像样的宅子,只是不欲惹眼,又爱这里清幽,便就这般住了下来,一晃五六年,住惯了,倒也懒得再换。
门虚掩着,承徽两手都被东西占住,索性拿脚踢开,嘴里嚷嚷着:“小六子,快来帮把手。”
院子里不见人应,承徽略觉奇怪,待绕过影壁,登时怔住。
只见小六子五花大绑着被两名剽悍男子按跪在地,嘴里塞着布团,挣得满面通红,却一声也发不出来,正屋门前并院子四角七八名劲装男子持剑侍立,只一眼扫过那身形架势,承徽脑中便是嗡的一声,手一抖,东西掉了满地,待醒过神转身要逃,院门外又进来四人,已是牢牢把住出口。当先一人鼻直口方,不是御前侍卫统领陈煊又是哪个。
此时便是插翅也难飞出,承徽面色煞白,一动不动,倒是陈煊先行一礼,恭恭敬敬道:“多年不见,王爷安好。”
承徽手脚冰凉,好半晌才出得声,“你们如何找过来的?”
陈煊不答,先向正屋看过一眼,方低声道:“主子便在屋里,王爷好生进去赔个不是罢。”见承徽只是不应,登时急了,“我的弟弟唉,哥哥还能害你不成,你同成王、翼王本不一样,主子再生气也舍不得伤你,你认个错,主子气自然便消了,等回了宫,你还是王爷,可不比这穷乡僻壤里呆着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