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仪一点没有计策被人拆穿的窘迫,笑得万分坦然:“自然是请教玉郎尊讳啊!”
他凝视那张笑吟吟的小脸片刻,终是轻启薄唇,语气淡淡:“秦继,糙字绍之。”
慕仪含笑欠身:“原是绍之君。小女子还有一事不明,望绍之君可以解惑。”
秦继不置可否,慕仪自顾自地说了:“以绍之君的身手要想甩掉我与世兄二人实非难事,却为何要使令妹候于青凌江畔,徒添危机呢?”
秦继本以为她会问自己窃宝的理由,却没想到她开口竟是问的这个,思忖片刻答道:“非是某使舍妹候于江畔,实是她偶然察觉我欲以身犯险,担忧之下自作主张跑来助我,却又不知我意欲何为,才弄出这样的事情。”
合情合理,慕仪直觉这个解释应该是真的,满意地点点头,再接再厉:“那,绍之君为何要窃那太祖御书呢?”
还是问到了。秦继默默看她片刻,忽地扬眉一笑,这回没了面纱斗笠的阻隔,慕仪看得真切,这冷口冷面的秦绍之笑起来眼睛处居然有一圈笑纹,配上他秋水般的眼眸,温柔得直似要将人溺毙了一般。
慕仪看得愣了愣,猛地伸手推他一把,怒道:“不想说便不说!你不要给我使美男计!”
秦继措不及防,后退了一步,便听得“嗒”的一声,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出,慕仪随之低头,只见一枚圆形玉佩正静静躺在船上。秦继见状本想立刻拾起,怎料慕仪却先于他弯腰捡起了玉佩。他顿了顿,索性由她去了。事情若这样发展,也算不得错了。
慕仪借着月光打量,只见玉质莹润通透,玉身雕刻着一个繁复的图案,瞧着像是家徽。她觉得这图案有些眼熟,凝神细看片刻,忽的轻抽一口冷气,一抬头便见皎皎月色下秦继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她镇定地把玉佩递过去,秦继却不接,只是问:“小姐没什么想说的?”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