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骞笑道:“二哥过誉了。寻回太祖御书乃是臣弟身为姬氏子弟应尽的本分,实不敢言功。”
姬謇含笑摇头:“你就是谦逊惯了。”顿了顿,“子霈寻回的御书,可否借我一观?”
“这是自然。”
姬謇接过御书仔细打量,眼神扫过端仪皇后的题字时,唇畔的笑意慢慢敛去。他将御书凑得更近,凝神仔细端详了半晌,终于抬起了头,表情却十分严肃:“这便是子霈你寻回的御书?”
姬骞神色未变,应道:“是。”
姬謇神色冰寒:“今次子霈你恐怕是遭人蒙蔽了。这东西,”扬了扬手中卷轴,“根本不是太祖皇帝的御书!”
利用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一时都不知如何开口,彼此打量着神色,反倒是被质疑的姬骞神色还算镇定:“噢?不知二哥是从哪里瞧出这御书是假的?”
姬謇摇头:“本来孤也是瞧不出来的。姑母与两位大人俱是行家里手,此番却也被蒙蔽过去了便可看出这赝品仿制的精细。然而一月前,孤与父皇曾偶然谈起太祖皇帝旧事,这才得知当年太祖皇帝所题的手书在挂入琼华楼五十年后曾在一次变故中遭到损毁,上方的轴杆摔出了一小条裂fèng。当时在位的太宗皇帝曾想重换一根轴杆,然考虑到其乃由端仪皇后装裱,连轴杆都是娘娘亲手所制,再加之那条裂fèng并不明显,想来不换也无大碍,这才作罢。此事少有人知,就连孤若不是事先听父皇说起,也不知道当中竟有这样的玄机。”
见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无奈地叹口气,摇了摇手中的卷轴:“而子霈寻回之物,轴杆完好无损,并无任何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