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那一刻他似乎才第一次领悟到,原来这个人并不会永远陪伴在他身边,任凭他如何伤害都不离开。
她若要走,便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当天晚上,那个玉枕果然没有派上用场,事实上,慕仪只瞟了一眼便让人将它收入库房。她照旧枕着自己用惯了的瓷枕,一夜各种梦魇不断。
第二天早膳后,余紫觞伴她坐在廊下煮茶,看着宝贝学生时不时打个哈欠,道:“昨晚没睡好?”
慕仪点头。
余紫觞一脸了然:“我猜你也睡不好。”
“傅母,”慕仪忽然问,“你从前可曾有过心悦的男子?”余紫觞这样的容色才华,年轻时必然也有许多男子思慕于她,可她却至今未嫁。
余紫觞沉吟片刻,微笑道:“有啊。”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怎么说呢?性子有些冲动莽撞,但也是读书识礼之人,功夫还特别好。”想了想又郑重补充道,“长得十分英俊。”
“他这么好,傅母为何最后没有与他在一起呢?”慕仪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这件事她实在好奇了太多年。
“因为,他当时已有妻室。”余紫觞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