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她看到了他们,他们并没有发现她。
那一日她坐在常去的那家小酒馆一楼靠里面的位置上,面前摆着几本书和两个本子,沈绍岩在旁边用俄文写下要点,让她回去仔细琢磨。
他们今日见面并不是为了报社的事情,而是沈绍岩见她的俄文学了这么久却不见长进,哀叹她悟性太差之余,大发慈悲表示可以抽出几天的时间来教教她。如意被他嘲笑了这些日子,如今见他终于愿意教她,忍下心头的不服气,还是满脸感激地来赴约了。
眼看今日的内容就要学完了,一抬头去看到一名身着紫色绣花旗袍的女子大步经过小酒馆的门前,眼看便要走过却猛地被身后的男子给拽住。
是秦敬流。
他用那样焦急而恳切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女子,连声道:“小诗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好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余诗一边挣扎一边道:“你没有哪里让我不高兴。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我看到你这个人我就烦!你不要再缠着我!”
“小诗……”
如意从他们出现在小酒馆门前就猛地低下了头,十分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书本,头都快触到桌子上。
怎么回事?如今这个情形,他们是吵架了吗?北京城这么大,哪里不好吵,居然跑到这里。
身为被无视和嫌弃的正妻,自己如今真是没兴趣去了解他们的这些爱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