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啊。
明明不该成为令人头疼的问题。
阮肆醒来时都近黄昏了,他睡得不稳当,总怕自己一个翻身滚地上,所以提心吊胆。梦里也惦记着要给秦纵讲一声,记得把自己给接住了。他摘了盖在脸上的草帽,坐直身,眯眼看前方,发现秦纵正挽了裤腿,站小水池里捉小鱼。
“幼稚。”阮肆沙哑着声音,“一个人玩了多久?”
“两小时吧。”秦纵没抬头,“你也不怕栽地上去。”
“怕死了,梦里给我吓的。”阮肆揉着肩,“这大小太难为我了,翻个身就进水里去了。”又起身过去,看秦纵拿着的小水杯,“抓了几条……怎么又捉这个?”
小河蚌乖巧地躺在杯底,洗干净的壳由深色渐变到指甲盖一样的颜色。
“羡慕吧。”秦纵抬着水杯给他看,“这就是缘分,绕不开。”
“我的呢?”阮肆头发被压得翘了一撮,他一手后抓着翘毛,一手摊开,“养一只多寂寞,一块养呗。”
“啊,”秦纵说,“忘了给你抓。”
阮肆看着他,他也看着阮肆。阮肆按着毛,不爽地吹嘘嘘。秦纵就笑,“现在抓行不行?”
“像我求着你似的。”阮肆挽起裤腿,脱了鞋一个蹦跳入池,“自己来,没良心弟弟。”
秦纵被他蹦了一身水,给浇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