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阮城低调地说,扯了红带,下场开了瓶水。
“狡诈!”阮肆喘息。
“兵不厌诈。”阮城喝了水,一手指了指铁网外边的公路,“两位小朋友休息一下,跑起来吧。”
“卧槽。”
阮肆和秦纵同时道。
车开得不快,就差一人脖子上套根绳子,跟溜自家小狗似的。老爸们还开了车窗,秦跃放着那天秦纵挑的《fresh off the grill》,在节奏声里时不时从后车镜看两眼,让他们跟着节奏跑起来。
阮城吹着风,把眼镜擦了老久,在音乐里问秦跃,“最近忙什么?”
“就那些事。”秦跃压着车速,“到了这个年纪,也没别的事能折腾了。”
“是你的问题。”阮城戴上眼镜,“你跟他好好谈了吗?”
秦跃看着倒车镜,“他不想跟我谈……那之后连个电话也没再打过了,不知道他怎么想,舒馨那边也说他没再怎么打过电话。说真的,”他踌躇一下,“我感觉秦纵他对我们其实非常冷淡。”
“那我也说句真的,”阮城撑车窗,“该。你那会儿巴不得他长大,可养孩子是种大葱吗?纵纵没什么毛病,就是心思重一点。以前兴趣可以培养,可那么久的时间都花在钢琴上,现在要他突然来个目标,他也找不出来。”
“老爷子的意思是,”秦跃说,“军校靠谱,也适合。我就这样了,天天混日子似的得过且过,没什么机会再让老爷子高兴。所以现在老爷子的精力都集中在秦纵这里,让他自由选择,哪有说得这么轻松?况且舒馨也不会放弃,秦纵是她生的,她把秦纵当作实现钢琴梦的唯一希望,绝不是几句话就能谈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