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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破例把阮乔带进自己的房间那一刻开始,这颗意外坠入他荒芜心灵的种子就开始发芽。

向来日程表如程序精准的他在小年飞到另一个城市,只为了看阮乔一眼。

鄙视一切无用外物的他彻夜在栖霞

山求一只铃铛。

绝不容人置喙的技术领域也任小家伙挑刺他的理念。

他睥睨一切,却一次次为阮乔退步低头。

他以为自己只是宠而不爱,但他一次又一次例外的行为早就先于内心给出了答案。

他推翻了自己信奉三十年的规则。

阮阮说他是懦夫,他就为了自己独一无一的宝贝豁出去一次。

“宝宝,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他又重复一遍,认真说,“你想要承诺还是契约,我都可以给你。”

阮乔如梦初醒。

——如果我想毁约,你觉得一纸契约可以约束我吗?

——养腻了再说。

阮乔很轻地笑了一声:“你发现没有,每当我们分开一次,你都会在口头上退让一次。”

秦濯眉心皱起,坚定说:“不是口头上。”

阮乔却摇了摇头:“永远什么的就不说了,就说眼下,你能把对我的监视撤掉吗?”

提起这件事,秦濯更是心头郁郁:“为什么别人可以跟着你保护你,我却不可以?”

阮乔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秦濯说的别人是哪件事。

他苦笑:“秦濯,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怎么写。”

“你扪心自问到底是我每天都可能遇害,还是你在满足自己随时随地都要知道我在做什么的控制欲?”

不等秦濯反驳,阮乔接着控诉:“你知道我总被窥视的感觉有多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