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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又转向喻肆。

喻肆沉默地垂下眼睛。

阮乔最后看向春生。

他笑了,笑着哭了:“你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乔乔……”春生愧疚地拉住阮乔,“事已至此,你不要太难过,你的眼睛不能总是哭啊。”

阮乔深吸一口气,他下午已经悲恸过一回,现在倒也能忍住。

他垂着头:“我不是怪你们,我只是,我只是……”

“没事乔乔,我们知道,”春生拍着他后背安慰,“你是今天出门知道的吗?”

阮乔点点头。

陆然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慌乱中缓过来,结合阮乔说要去医院的事,立刻拉住阮乔认真说:“乔乔,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觉得自己亏欠秦濯,但是报答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行我跟你一块报,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阮乔摇了摇头。

陆然捏捏眉心:“这样,咱不着急去医院,先睡一觉,睡一觉缓缓。

阮乔没再争辩,大晚上他确实哪儿都去不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他要出门时,陆然竟然已经堵在了门口。

“乔儿,你别冲动好不好。”陆然顶着黑眼圈无奈说,“你一时冲动回到那狗、回到秦濯身边没有好结果的。”

“我没有冲动。”阮乔很平静地说。

“你就是冲动,”陆然反正堵着门不让,“咱当时受多少委屈啊,费多大劲才摆脱他,你心软也不能这么软。”

阮乔叹口气:“陆然,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