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自己被卷起堆在胸口的衬衫,衬衫都有了褶皱,伤口的染血绷带在纽扣之间的缝隙处隐约可见,看起来凌乱又láng狈,和平时一贯的应队穿着有些不符,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朝外散发荷尔蒙。
方拾一超凶地瞪了他一眼,以前应队教育他倒是一套接一套,现在轮到自己明知故犯擅自行动,还折腾了一道大伤口回来。
“欠教育。”他磨了磨牙低低嗤了声。
应辞起身披上外套,对着窗户的反光理了理领口,偏头看着小法医弯了弯嘴角,“那回去给你教育,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
方拾一:“……”
好好一句话,他竟听出了一点不正经的暗示来。
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不作回应,余光暗暗瞄着应队,尝试通过应队脸上的表情来判断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奈何应队这会儿已经收回了视线,面上又是一成不变的冷淡。
方拾一又哼一声,拿出应辞落在隔壁小姑娘舒安琪那儿的手机:“手机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那儿?”
“因为我了解你。”应辞拿回手机,将录像功能关了后,调出之前他在隔壁别墅录下的视频。
方法医还是很受用这句话的,他挑了挑眉梢,没说什么,倒是往应辞那儿挨了挨,凑过去看视频。
“你从进门起就开始录了?”方拾一看了眼应辞,视频里是那条铺了红地毯的走廊,两侧迥异的蜡像被应辞一个个清晰无比地录在了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