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个姐姐,前些年随夫家去了四川,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起先还跟家里有通信,后来就没了消息,刘寄风再寄的信,如石沉大海。。。。
他,就跟孤家寡人一样。
他有时会战战兢兢的想,也许是自己孤星命薄,自从他落了地,家里就没太平过,真是怕再一次经历锥心之痛,随冷了再成亲的心。
日复一日的这样过着,心底还有不甘,却又害怕去改变。
家里家底儿还是有点的,城外有两块地一个小庄子,东官街上有二个店铺,另一处还有一个店铺,私底下,还在银楼商行有些股份。钱江还有些生意。
生意都由掌柜的管着,都是用了很多年比较稳当的人。他去不去无所谓,平时只需巡巡铺子,拿拿大主意,看看账收收账就成。
在这京江城,不显山不露水,为人低调,没什仇家,也没什么至交。
平时偶尔跟朋友或者生意伙伴喝喝茶,吃吃饭。自己每隔十天爬爬山,不爱凑热闹,没什么花钱的嗜好,无拘无束,倒也自在。
家就是这个两进小院,前面是家仆住所,厨房。后院是他自己的住的。房子简单整洁,毫不起眼。
家里奴仆也不多,刘全管着门房采买和一切杂事,他老婆带着一个聋哑堂妹,负责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刘全两口子生了一儿一女,儿子长生是刘寄风的小厮,女儿十一岁,端茶倒水,扫院子浇花。这一儿一女长得端正,也十分懂事。
长生到了十六岁,刘寄风让他去了刘家的茶叶铺子学徒,他人踏实,肯学,对师傅也周到,满了一年,刘寄风还了长生自由身,让他在铺子里接着做。
今天是去户籍处改了他的身份。从今天起,长生就是个平民了,刘全儿一家子,吃穿用度都在刘府,主人待他们也很宽厚,这些年手里也颇存了些钱,想等长生出了徒,在铺子那边买两间房子,再给他娶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