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怎不一样?
萧莨面皮薄,被祝雁停追问几句便微微红了脸,似有羞恼:你别说了
祝雁停不依不饶: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怎那时可以,昨日却不可?
萧莨的目光飘忽,移开视线,声音低下去:我们那时还未定亲。
哦,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浓,拖长声音,漫声道,所以那时表哥对我全然没有非分之想啊?
也不是。
怎可能没有,他念着这人,这人便出现在面前,亲手为他捉来萤火虫,将夜星都捧给他。那个夜晚他辗转反侧,一宿未阖眼,望着身旁人的睡颜直到天明,若非谨记着祖父从小教导他的那些君子守礼、克己慎行之道,他甚至按捺不住想要将那人拥入怀中。
但这些,他不愿与祝雁停说,亦不知该如何说。
那是什么?
萧莨深吸一口气,望向祝雁停,郑重道:雁停,我心悦你,更怜你、敬你,我不愿肆意随心所欲,轻践了你。
祝雁停微怔,一声叹笑:表哥,我与你说笑的,你何必这么认真?
对你的事,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祝雁停点头,不自在的那个反倒成了他自个:好嘛,我知道了,我早说了,我信你的。
萧莨不再多说:不说这个,先用早膳吧。
巳时,祝雁停说想去泛舟,萧莨没答应,叫人送来棋盘:不去外头了,我陪你下棋吧。
祝雁停不乐意,拉着萧莨的手晃了晃:不能去吗?
萧莨无奈劝他:外头风大,你身子弱,等到春日天暖和了,我再陪你去泛舟。
我哪里身子弱
你自己说的,小时候身子骨不好。
祝雁停不以为意:那是小时候啊。
现在也一样,萧莨捏住他手心,微蹙起眉,这屋子里还搁着火盆,你的手依旧是冰凉的,身子这么寒,别想着出去玩了。
祝雁停不再争辩,手指抚上萧莨的眉心,与之讨饶:那就不去了,我们下棋好不好?别皱着眉头不开心啊?
萧莨终究心软,望着他,轻声一叹:等开春了,你想泛舟,我一定陪你去。
祝雁停弯起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