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在榻边坐下,握住他一只手:没有。
他眼眸低垂,眉目间依稀有阴郁之气,祝雁停低下声音:到底怎么了?你不高兴你跟我说啊。
萧莨望向他,目光中满是心疼:雁停,你身子不好,是因为中过毒?
祝雁停一怔,讪然笑道:你知道了啊,定是兄长与你说的,我就该叮嘱他,让他别告诉你。
萧莨的双眉紧蹙着:为何不能与我说?
祝雁停不在意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余毒都清了,没什么大碍,再提起还有什么意思,平白叫你担心。
怔然片刻,萧莨将祝雁停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喃:再不会有下次了。
嗯。
晌午,怀王府办家宴,那些旁支都过来了,一大家子人,萧莨一一见礼,表现得谦逊得体,叫人挑不出错来。
怀王府虽只有祝鹤鸣与祝雁停兄弟二人,旁支另分封的郡王却有七八个,都是他们的叔伯,更别提再上一辈分出去的,人着实不少。
萧莨作为郎婿回门,酒是一定得喝的,陪着那些个叔伯们一人几杯喝下来,已有些醺然,再有人来劝他酒,便被祝雁停给挡下了。
他不胜酒力,喝不得那么多,堂兄就饶过他这回吧。
来劝酒的是祝雁停的一个堂兄,先头萧莨已陪之喝了一杯,对方犹不肯放过萧莨,祝雁停的神色已有些冷了。
那人不以为然地一笑:哪有郎婿回门不喝酒的道理,他不能喝,雁停你替他喝啊?
祝雁停勾唇:我也不喝,我得养身子备孕,堂兄就体谅体谅我吧。
对方噎了一瞬,萧莨轻捏祝雁停指节,应道:我喝吧。
不等祝雁停再说,他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倒杯示意。
如此痛快,反叫劝酒之人不知当说什么好,干笑着一脸讪然地走了。
祝雁停望向萧莨,皱眉道:他叫你喝你就喝,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懂拒绝的吗?
萧莨轻拍他手背安抚他:都是你家人,我总不能不给面子,让人觉得我怠慢你。
祝雁停无言以对,略一顿,压低声音气道:谁要你给这种面子,我又不在意他们,我在乎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