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递到皇帝手中,皇帝只看了一眼,随即面色巨变、勃然大怒,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出去,怒瞪向祝玖渊:你好啊,你好歹毒的心!你在这些木偶上头刻朕的生辰八字,还用活人做偶诅咒朕,你就这么巴不得朕死,你好取而代之是吗?!
没有!臣弟没做过!祝玖渊慌乱争辩,这些木偶不是臣弟府上的!臣弟也不知道是打哪里来的!臣弟绝无诅咒陛下之意,陛下明察!臣弟是冤枉的,臣弟真的是冤枉的啊!
你无此意你藏着这十二旒冕冠做什么?!朕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想要坐朕的位置了是吗?!
祝玖渊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冕冠这事他确实不冤,可行巫蛊之术诅咒皇帝他真的没做过!
臣弟是冤枉的!臣弟真的没做过!陛下您信臣弟,臣弟是被人陷害了!一定是有人想害臣弟!祝玖渊跪到地上大声喊冤,又哭又叫,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哪还有半点储君威仪可言。
虞道子觑他一眼,忽然出声,问那京卫军统领:这些木偶,都是具体从何处搜出来的?
见皇帝未有反对的意思,京卫军统领将几个木偶搜出的方位仔细说了一遍,虞道子紧蹙起眉,皇帝问他:国师可有话说?
陛下,这些木偶的方位排布对应着五行八卦,又有活人做偶点睛,这便是要叫被诅咒之人永世不得超生的邪恶术法。
祝玖渊瞠目欲裂:你这道人胡说八道什么!你竟敢如此对孤!
虞道子面色淡淡,并不理他,皇帝恨得全身发抖,咬牙切齿地下旨:来人,即刻将这孽畜收去宗事府,留待发落!
祝玖渊被人拖走,哭喊声渐渐远去。
黑夜沉沉中,萧莨抬眸,神色复杂地望向面前火光冲天的储君府,良久,轻闭双目。
说好了尽早回来的人,却一直到寅时过后,天光微熹时才回到府中。
一听到推门声,床榻上的祝雁停便睁开眼,轻喊萧莨:表哥?
萧莨走去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怎这个时辰就醒了?再睡一会儿。
祝雁停呐呐道:什么时候了?我一直等你,你没回,后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睡不踏实
萧莨轻出一口气:已过了寅时。
祝雁停一怔:发生了何事?你怎这个时辰才回?
萧莨摩挲片刻他的面颊,沉声一叹,将先头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与了他听。
祝雁停惊愕瞪大双眼:竟出了这种事?
嗯,皇太弟,这回是要彻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