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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鲜嫩, 皆由院里的菜田所出。

他循循善诱, “吃一口?”

兔子恹恹地扭过脑袋, 很瘦, 连他的巴掌一半大都没有, 小小一只, 毛发弄干后, 黑团子仅蓬松一些, 摸过去,身上都是骨头。

褚少桀放下蔬菜,换了萝卜, “怎么不吃呢,不合胃口?”

小黑兔卷着干净的布料,一瘸一拐的瞎摸乱爬。它腿上有伤,眼睛又看不见,爪子踩空,眼看就要落下,若不是褚少桀出手,早跌在地板爬不动呢。

小黑兔缩在褚少桀掌心里发抖,一个劲儿的埋脑袋。

它反映激烈,褚少桀看出它在害怕,遂搁在腿间,轻缓抚碰它的毛发,观察着小黑兔的一举一动。

直到小黑兔身子不打抖,褚少桀把果蔬放到它怀中给它抱着,提起灯笼,去侧房找三伯。

三伯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每日用过晚饭收拾干净屋子就睡下了,他停在门外敲门,静候不久,三伯披衣出来,“大人,有何吩咐?”

褚少桀道:“城里可有兽医?”

三伯摇头,“光是大夫,城内也仅有三名,莫说兽医,大人这是……”

褚少桀:“噢,是这样,我在回来的路上捡了一只兔子,我看它身上有伤,想请兽医给它瞧瞧。”

县太爷行事不同于常人,对一只刚捡回家的兔子都如此上心,三伯深感诧异却不敢多言,暗想一番,道:“西口村里有位叫陈伯汉的农户,他饲养多年禽物,县城里许多人都跟他买过活禽饲养,他或许有办法给兔子看伤。”

褚少桀记下,回房后,发现小黑兔咬了几口萝卜,小脑袋侧挨着软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