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翌日清早,褚少桀例行到衙门走了一圈,无事处理,索性带上小黑兔,骑马到西口村找那位陈伯汉。
陈伯汉果然是县城的养禽大户,沿途问路,大家都认识此人,又知褚少桀是新上任的县太爷,相貌仪表堂堂,纷纷为他热枕的指路。
他很快寻到陈家大院,篱墙高筑,一群白鹅在边上啄虫吃草,他骑在马上,拍了拍兜里的小黑兔,高喊:“陈伯汉在吗?”
须臾,一位中年男子打开门,好奇地看着他,“我就是陈伯汉,你是?”
褚少桀翻身下马,掌心一直垫在兔子下,“多有打扰,请问你能给我这兔子医治伤口吗?诊金我付。”
陈伯汉接过他手里的兔子,“进屋吧。”
兔子窝在陈伯汉手心里没有挣扎,察觉对方要翻它的后肢,开始挣动,前肢作势,胡乱往前爬。
褚少桀看它动作激烈,伸手欲抱回来,却见陈伯汉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罐,打开放在它鼻前嗅了嗅,小兔子很快温顺的趴着。
他问:“这是?”
陈伯汉道:“一种宁神助眠的香,我养了多年禽物,遇上比较凶猛活禽时,它们不好管教,时常挣脱出笼打斗受伤,常年累月下来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采集药草制成此香,给它门嗅一会儿,它们不挣扎了,才方便我上药。”
检查之后,陈伯汉发现小黑兔所受的伤并不轻。
“它的两只眼睛被人用树枝状的东西戳弄过,流过血,导致受伤后看不见。”
褚少桀眉头拢紧,“它现在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