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头一场闹剧, 戴嬷嬷还是很清楚的,毕竟,韩氏的哭声都震响了半个世安堂。
她知道这个木匣装着啥, 这匣子主子已多年没有拿出来翻看了,戴嬷嬷见老太太如此,不觉很是心酸,她出言欲安慰主子。
韩老太太摆摆手,止住戴嬷嬷话头,她笑了笑,说道:“无碍,老婆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
话罢,韩老太君打开木匣。
木匣里装着是一叠子书信,这些书信的封皮色泽微微泛黄,很明显有些年月了。
韩老太君翻了翻,从里头找出一封,她打开,正是当年嫂子垂危时挣扎写下的遗书。
老太太年幼时,母亲身体不好,常年汤药不断,卧榻不起,自顾不暇自然无力教养幼女。
但韩老太君很幸运,她有一个很好的嫂子,长嫂如母,这一点韩大嫂做到了,老太太是嫂子抚养成人的,韩大嫂嘘寒问暖,细心教导她一应女儿家该会的事务。
韩老太君并非一个无心无肺的人,她对韩大嫂的感情绝不亚于其母。
因此,接到韩大嫂遗书及噩耗的时候,韩老太君是悲痛万分,她伤心多时,亦不忘将嫂子嘱托放在心上。
老太太力排众议,让次子续弦家世渐微的小韩氏,这些年来,小韩氏虽无子,但亦过得很好;她还多次关照过兄嫂独子,只可惜这个侄儿是个蠢笨无能的,扶也扶不起来,后来韩老太君才淡了心思。
韩大嫂膝下一子二女,唯独一个韩氏,她嫁得极远,音讯难通,倒是少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