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沛凝望着她:“这个问题从家里两个孩子中毒时起我就开始思索,始终是没有头绪。就算是杨峻,他也已经于多年前死了。”
徐滢道:“杨峻?”
杨沛目光黯下来:“就是家父的嗣子。”
徐滢略顿,立时了悟。
杨老先生只有一个嗣子,也就是当年与徐少惠私通的家伙,原来他叫杨峻!“他死了么?我还以为他仍然还在杨家。”
当初杨氏跟她回忆当年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提到杨峻的下落。她因为事情已经过去,杨氏当时又是那样一种精神状态,因而也没有打听。
“死了。”杨沛望了眼一旁坐着颇有些不那么自在的端亲王父子,知道他们约摸也是已经知道这桩旧事,面上也有些许尴尬。
但他并非迂腐之人。知道眼下情势不能容他多顾虑,因此道:“那年我进京见过你母亲之后,回到江南之后着手处置他。我依家法将他关在祠堂,当着所有族人之面宣布要将他打断双腿逐出家门,但就在我准备施罚的头天夜里,祠堂着了火,他死在那场烟雾中。”
“尸首呢?烧焦了?”徐滢皱了眉。
她听过太多以假死而脱身的故事。最常见也最容易的便是这种趁火烧尸假以脱罪的法子。
“不。”杨沛凝眉道。“他是被烟呛死的,尸身完好,不存在被人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