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便去净房拿了一个铜盆,装满了水,就要端出来。
一直跟在安解语身后,看她要干什么的范朝风便赶紧几步上前道:“小心又伤了手。--让我来吧。”便接过装满水的铜盆,又问道:“放到哪儿?”
安解语的手早没事了,只为了省事,天天还是绑着帕子,也好少些人来客往的麻烦。
听见范朝风问得实诚,安解语忍着笑,只板着脸道:“放到卧房去。”
范朝风便一手端起铜盆,一手扶了安解语,出了净房。
到了卧房,安解语又出去找了阿蓝,两人嘀咕几句。片刻的功夫,阿蓝便亲去浣衣院取了个木制的搓衣板送进来。
安解语便让阿蓝守在正屋的门口,谁都不让进。自己就右手抱着搓衣板,绕过暖阁,进了里面的卧房。
范朝风坐在床沿,对着那盆水发呆,一时又忍不住浮想联翩,心里就有些发热,便起身宽了外衣。
安解语进来看范朝风只穿着白色中衣,不由皱了皱眉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范朝风就有些讪讪地:“我看娘子要水”
安解语又好气又好笑,只还是板着脸道:“要水就要脱衣服吗?--真不知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