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幡后面的寿材里,仍是内棺半开,外椁未盖。而安解语在里面躺了两日,面容依然未变。
周妈妈看着安解语的面容,不由额上汗都流了下来。——真死和假死,还是有差别啊。若是有大夫这会儿过来看一眼,立马会看出安解语尸身的不合常理之处。
周妈妈一边想着,一边将那解药喂到了安解语嘴里。
安解语躺了两日,嘴里干涩,没有唾液来将那药润滑下去。
周妈妈就又去一旁的桌子上,取了些给守夜的人备的茶水过来,慢慢润了一些到安解语嘴里。
那茶水有一些流进了安解语的嘴里,有一些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周妈妈就俯身下去,将安解语半扶坐了起来。
安解语嘴里被润湿了的药,便顺着茶水一起,流进了她的腹中。
过了大概一拄香的功夫,安解语已是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周妈妈大喜。——她心里先前一直在打鼓。这种药,她实没有真的用过。只是无涯子给她以防万一的。若是这药有了什么差错,将四夫人弄假成真,她可就真的万死莫辞了。
见安解语醒了过来,周妈妈忙将她从寿材里抱出来。
安解语两日未沾吃食,已是气短神虚,浑身无力。
周妈妈扶着她,小声道:“四夫人多忍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安解语从混沌中醒过来,脑子里一阵阵发虚。只记得自己和周妈妈约好了,要假死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