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荃听得目瞪口呆:觉着真是知母者,莫过于她儿子也。
则哥儿看了周芳荃一眼,又道:“再则昨儿周妈妈说过,大伯母并未死在三年前的青江洪水里,说不定会改头换面回到王府。”
“周妈妈知道,我娘同大伯母,是无法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这样说来,我娘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离开王府。”
“只是大伯父肯定不会让我娘轻易离开,如此想来,只有趁大伯父不在王府的时候,死遁一条路可走。”
周芳荃的嘴,张开,又阖上,吐不出一个字。
这小子在山里过了几年,没有越过越傻,反而脑子比以前更清晰有条理。这些事他虽未亲见,却是推断了八九不离十。
想到此,周芳荃就叹了口气,道:“你母亲也是没有办法。她想你想得紧,却不敢过来看你。”
则哥儿眼角微有湿润,便赶紧仰头往窗外看去。
周芳荃又道:“我们在王府里安排的好好的,王爷一时半回也不会知道。你若是真的为你母亲着想,就不要在王爷面前提一个字。”
则哥儿回过头来,却对周芳荃道:“周妈妈,你还是回江南,到我娘身边去吧。若是大伯父和师叔无涯子来了,由我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