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城也不忘让人到附近几个县城打听。

刘福生出去一趟,绘声绘色地给林炎城讲,“陈山县,不是有个陈山嘛,松树长得特别密。他们县的主任命令社员开山砍伐,谁家砍的松树归谁家做柴火,这一下男女老少齐上山,全队空无一人,没几天功夫,原本茂密的林木全部都象剃光了头,那些碗口粗和手指头粗的松树杂树,统统全砍了,然后他们主任放火烧山,我去的时候,听他们主任说,下一步就是开始挖地开梯田,他们队没有挖土机,全部由人工开挖。我看累得够呛。”

林炎城摸着下巴,“其他县呢?”

“情况都差不多。对了,雷关县最奇葩了。没有山,他们居然拿上好的田堆出山来。我去的时候,他们把种的麦子都给铲了。”

林炎城瞠目结舌,“再过两个月,麦子可就收了,现在铲掉,他疯了啊。”

刘福生也觉得他们傻,“谁说不是呢。都是去学习的,怎么他们学的跟咱们的不一样呢。”

林炎城勾了勾唇角,还能为什么。他们识字不多呗。

只知道生搬硬套,不知道学习人家的精神。画虎不成,反类犬,简直可笑。

刘福生有些委屈,“我上前劝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说我居心不良。把我狠狠骂了一通。还说如果我不是怀江县的,他就把我拉去pd呢。气死我了。”

林炎城安抚道,“他们这是向上面表现。说不定他们还以为你是我派去监视他们的呢。”

除了怀江县,其他县的主任都是省主任选的。他选的类型大多都是那种‘豪情万仗,徒有其表’的泛泛之辈。

刘福生惊讶地张了张嘴,有点自责,“主任,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