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被……
卿母啧声暗叹,真是寻了个好女婿,外边结亲的风声都定了,而今不过走个过场都走得费尽诸般心思。
卿父卿母哪敢怠慢这位老人,早早换好衣裳迎了出去。卿母心底说不雀跃是假的,这会子喜婆替月府上门说亲的消息怕是都传遍扈沽城了。
她压下狂喜的心思,紧跟着把人接到手扶进去,定眼一看后面还跟着一位。可不就是她的亲女婿。
“世子这是……?”卿母失笑,她长这么大,倒是真不怎么见过跟着媒人一道上门的。
月陇西施礼,神色从容地淡笑道,“让您见笑了。不知如是此时正在何处?小婿来找她玩的。”
“我让她早起以后在自个院子里好好待着呢,我让小厮和丫鬟领着你去看看罢。”卿母说完,示意身后的仆人。
月陇西再施礼,又请示了卿父,拜别了喜婆,这才跟着丫鬟往她的院子去。
卿如是正蹲在屋里的屏风后面,给一盆花浇水,一边浇一边跟皎皎说,“要不然这几盆花也跟着当嫁妆抬过去罢,留在这边我怕别的下人照顾不好。”
“姑娘,哪有把花封箱子里当嫁妆的嘛。”皎皎正在收拾她的妆奁,听及此皱起眉头急道,“更何况这花还带着花盆,根还扎在土里。姑娘肯定会让人笑话的。”
“那我回门的时候再专程吩咐几个小厮把花都给搬去月府。”卿如是蹲得腿麻,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把一盆土搬到面前,见那土被小铲子挖得十分松软,便忍不住用手掏着玩了会。
脸侧有汗珠子滴下来,她觉得痒,用手抓了一把,顺便捋开落在鼻尖上的发丝,以及浇花时溅在眼下的水点,待一系列动作做完,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指甲缝里都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