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然过了会,才想起要回他方才的话。卿如是捏起拳头在他胸口轻打了下, 低低地说,“不要脸。”
月陇西一顿,忽笑出声来,哑声道, “好生活脱的娇嗔。小花猫,你撩到我了。”
卿如是耳梢滚烫:“……”说什么都能拿骚话接,把你厉害的。
“你就这么趴着,我怕你待会摔下去了。”月陇西随时随地都有话说, 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 往自己的颈边带,作出她搂住自己的模样, “这样如何?搂紧些。我恰好有些冷,你给我暖暖。”
卿如是抿住唇, 搂住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把脑袋蹭到他下颌去,以免手臂伸出太远会累。
熟知蹭得月陇西痒了,他就笑出声,仰起脑袋嗔她,“你逗猫呢,下巴都要被你给蹭酥了。真是……撩死我算了。”
“月陇西!”卿如是恼了,抬起脑袋瞪他,“你有完没完,不许说话了!”
月陇西慵懒地笑,“好罢。”看似乖巧。他低眸觑了她一眼,眉眼都弯起来,望着高挂在树心处的琉璃灯,被映得潋滟生泽的眸子里净是笑意。
他安分了会,卿如是才继续靠着他的胸口,双手贴住他的颈侧,给他搓热乎,借着琉璃灯的光,她看见他侧颈处那颗清浅的痣,在烛火的映衬下,莫名显得温柔。
方才被他勾得浮躁的心安稳下来,卿如是将声音放得轻柔了些,“搓了会还冷吗?你现在什么感觉?”
月陇西没回答。卿如是抬眸一看,他正睁着眼瞧她,嘴角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