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听了,薄唇勾了个弧度,开口:“对别人来说,不早。对你来说,可是太早了啊。”
别人那是凿壁偷光闻jī起舞,晏少爷那可是回回踩点进班级。
早是不可能早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早,只能靠踩点进班级才能勉qiáng维持生活的样子。
能睡着就绝对不会醒着。
晏辞慢吞吞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摸了摸耳边黑色的碎发,回:“从良了不行啊。”
“行。”温言减了车速,过了缓冲带。
那可是太行了。
晏辞都能从良,母猪都能上树。
离学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温言缓缓将车停了下来。
白色的W212稳稳地切入路边的停车位。
晏辞叼着豆奶,解开了安全带后反手带上了卫衣帽子,推开了车门下车。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温言指尖敲着方向盘,看着晏辞的背影,他单肩背着空落落的黑色背包,一只手插在卫衣口袋中,另一只手上下挥了两下,算是打了招呼。
离早读还有一段时间,晏辞到班级后收拾好课桌,随意地抽了本英语书,叼着豆奶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今早确实起得太早了,他到现在都很困。
没多久,前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杨怀宁和孙菲菲互相挤兑着进了班级。
杨怀宁单脚勾过自己的凳子,一只手撑在晏辞课桌上,说:“哎哟喂,这谁啊?这不是我们晏少爷吗?我没看错吧,来这么早?”
“进去进去,你哪来这么多话。”
杨怀宁一屁股坐了下来,连书包都没拿下来,双手搭在晏辞课桌上,喊:“醒醒,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