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咳把周梒江从游神的边缘拉了回来,对上喻见,周梒江淡淡地嗯了一声。
疑问的嗯。
喻见又重复了一遍,对象换成了周梒江,说:“我等下去酒店。”
“嗯。”
“谢谢叔叔啦。”喻见对谢叔道了谢。
“不客气,应该的。”
晏辞见人家喻见都没什么意见,也懒得去纠结,胳膊抵着车窗,视线落在窗外,只觉得周梒江是个畜生,有些禽shòu不如。
谢叔先把喻见送到了酒店,按自家小少爷的要求,陪小姑娘办了完全部的手续。
黑色的商务车再次没入车流,逐渐驶入香山区。
夜色渐深了不少,浓墨似的天空映着不知名的光,余光横照。
香山区顾名思义,以香山闻名,不高不矮的山,山色青黛,碧水如镜,山底廊桥环绕,半山腰曲折的横石桥卧在林间,桥底溪水潺潺,四周种满了银杏红枫,再往上,长青的树木绿意盎然。
香山区最不缺的就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别墅。
虽说不缺,但也不多。零星的几幢,分布在山脚。
整块石板镶嵌而成的路面上铺满了落叶,砖石堆砌而成的矮墙沿着山道向前,青砖墙爬满了青苔,枝丫蔓延过矮墙,斜向外伸展着。
底下的池水清澈,池面上飘了几片红枫。林间小道蜿蜒,台阶曲折向上,引入一户人家。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huáng花。
一点飞鸿影。
晏辞指尖抵着耳垂,又瞥了一眼周梒江。
“诶?”
周梒江淡淡地看了一眼。
晏辞:“……”
人家都不觉得什么,他跟着瞎操什么心。
香山区的房子是晏辞父母的,欧式的小别墅,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