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人的感觉和周梒江有点儿像,但又不完全是。
最大的不同就是,周梒江哪怕不开口,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那个。而容泠,他在班里的存在感很低,低到时浅从基本没接触过他,更不知道他是这种性格。
那种很不客气,又qiáng势的性格。
有些yīn暗。
又是一阵劲风袭过。
容泠看着倔qiáng地盯着她的时浅,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脑袋往后一仰,片刻,又低下,开口说:“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时浅愣了一下,不明白容泠突然提这个gān嘛。
容泠见时浅那副模样,怕她听不懂,又补了几个字:“我的意思是,你和晏辞的事,与我和楚烟没有关系,懂吗?”
时浅抿着唇,没开口。
容泠说完,没再管时浅,径直走了。
容泠走在前面,时浅等他走了几步,才重新迈开步子,悄无声息地跟在容泠后面。
时浅的步子很轻,像猫,肉垫落上去,没有半点儿声音,但容泠还是能感觉出来时浅离他不远。
教室门被推开,时浅跟着容泠进了教室。
身上的寒气迅速被驱走,热气扑面而来,时浅小小地舒了一口气,加快了步子,跃过了容泠,坐到了座位上。
展开试卷,时浅刚拿起笔,凳子就被人踢了一下。
不重。
视线往下一扫,黑色的滑板鞋抵在她的凳子腿边,滑板鞋白色的鞋边gāngān净净的,几乎没黏着什么灰。
晏辞左手撑在额角,右脚抵在时浅的凳子边,打量了会小崽子,问:“他欺负你了?”
说话间,他的下巴抬了抬,原本就瘦削的下巴线条更好看了,颈线被拉长,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漫不经心下又有着点不知道哪来的不慡。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