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月色衬得她愈发的瓷白。
小脑袋埋在臂弯里,手臂细又长,轻轻一折怕断。
撩得人口gān舌燥。
晏辞没什么睡意,此刻有些烦躁,工作忙完了,再想也分不了他的神。
揉了揉头发,晏辞趿拉着拖鞋,下楼。
红木的楼梯,拖鞋踩上去咚咚有声。
蹲在沙发上发呆的时浅僵了僵,没动,小声地嗫嚅了句:“别开灯。”
没人应。
走到吧台前,晏辞抬手取了个倒扣在托盘里的玻璃杯,拎着水壶往里面注了点水。
水流缓缓地涌入玻璃杯,没带起半点儿热的白色雾气。
水冷了,不热。
唇碰了碰杯口,晏辞抿了一点儿,刚想倒掉重新再烧一壶,余光瞥见蹲在沙发上的时浅,仰头,喉结滚了滚,一饮而尽。
女生撩起来,连大腿根都是致命的。
灌了大半杯冷水,燥意降了几分。舌尖一划,舔了舔唇边的水渍,晏辞拎着水壶走到水池那儿,将水壶里的水倒了。
开放式的厨房,没什么硬性隔断。
重新接了点水,晏辞又折回吧台,将电热水壶放了上去,摁下了开关。
“睡不着?”晏辞问。
时浅从臂弯中抬起头,只抬了一点儿,露出一双小鹿眼,看着晏辞,点了点头。
怕夜太深,他看不见她的动作,时浅又轻轻嗯了一声儿。
晏辞走到时浅面前,站定。
由于视角原因,时浅只能看见他的腰身再往上一点儿的位置。他洗了澡,换了件gān净的黑色短袖,和她的款式差不多。
乍一看,像情侣款。
睫毛颤了颤,时浅又抬了一点儿,看到了晏辞的锁骨。